〔女局&阿黛拉〕圆舞曲
女局，左右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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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怎么来了？”门口风铃清脆的余音未尽，鲁莽的客人已经钻了进来。
“今天的最后一份外派在附近，我就让海拉她们先行回去了，这不正好能接你下班。”局长笑着晃了晃挂在指根的钥匙，是阿黛拉给她的备用钥匙。
“禁闭者没有派遣任务不能单独在外过夜，而恰巧明天是周末——这次的任务完美收官，长官给我批了几天假期。”
她站在那里，满载着笑意，阿黛拉注意到她的内衬换了斯洛恩街的那套。
“海拉把我的钱包顺走了，亲爱的阿黛拉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几日？”
还是那个不打招呼就闯进别人生活的作风呢，她倒不讨厌就是了。
于是她也走近，为局长抚平任务后翘起的发丝。烦恼的发丝垂在她的肩侧，那人的笑容却依然清爽而温暖，与阿黛拉之前遇见的每个人都不同。连靠近后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同。
“当然，只要你需要。”
2.
收拾好后两人并不急于归家，两束脚步保持着默契的频率，抵肩而行。
“有什么想买的吗？”局长自然而然的问出后才发现自己之前埋下的大问题——为了说服海拉，她的钱包早就被那位小祖宗掏空了。
现在怎么办？
局长无措地望向阿黛拉，从对方蓝宝石般的眸子里读出了一丝笑意。显然，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说起来，我一般是在下班时采购食材，局长倒是提醒我了。”
说罢，她牵住局长的手腕，将其引至商超门前。
“乖乖在这等着我？”
在阿黛拉抽回的瞬间，局长几乎是本能的上前一步，拉住将要离开的人儿。不知怎么的，攥在手腕处的手下意识的滑进阿黛拉的掌心，用比其稍大的手掌包覆。
“不用，我忽然想起，终端也能用。”这次换局长拉着她向前。
“走吧，我饿了。”
…怎么感觉耳朵有点热？
3.
在商超里，两人边走边谈。
“现在有什么烦恼吗？如果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量满足。”局长牵住阿黛拉的手一荡一荡地晃着，想起对方曾坦白过因自己而起的烦恼。
“真的？”阿黛拉半笑着问道，似是存心捉弄。
“那局长要不要猜猜我的烦恼是什么？”
绝对是故意的吧。
局长也被这明知故问的问法逗笑，眉眼不自觉柔和——在阿黛拉身边，她总是很容易放松。这位温柔的理发师，身上总有种使人安心的魔力。
“是我。”
“回答正确。那局长想要怎么补偿我呢？”
一如既往的语气轻快，洁白的裙摆如蝶翼般轻展，随着脚步上下浮动。
局长笑了笑，回忆着以前学过的戏法，变出一颗冰蓝的糖果。
“我倒是有个解决办法。”
“想我而我不在的时候，把糖当成我吧？这是我专门用来提神的，也不甜，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后来两人采购了一大包。
提着购物袋牵着人慢悠悠地在大街上乱晃，这样的行为对于两人而言，都是个新奇事。
夕阳的光线不似正午的烈，只是温柔的包裹全身，使人懒洋洋的泛出股倦意。
“话说，我送你的护手霜怎么没用？不好用的话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适合你的。”握在掌心的皮肤干燥温凉，局长小心地摩挲着初愈的伤口——那里已经长出了粉色的肌肉，光滑而敏感，正因为突然的抚摸而紧绷。
“在店里因为清洗频繁的缘故我就没有用，原本是准备回家擦的。”阿黛拉更加用力的反扣住局长乱动的右手，摸到对方微硬的枪茧。
“既然那样关心的话，不如再多帮帮我？乐于助人的侦探小姐。”她指的当然是擦护手霜。
“乐意效劳。”局长也不推脱，擦个护手霜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也是回的同一个家。
两人的影子在日光下被拉长，逐而转到斜面。局长瞥见影子的瞬间，她们重叠，淹没那薄薄的金色界限，在地上接吻，留下模糊的剪影。
已经快到家了，周围只剩熙攘的零星人影。
“阿黛拉。”
局长稍稍弯腰，顶着她不解的眼神，靠近，模仿影子的动作。
“……什么？”被亲懵的理发师怔怔问道。
“今晚吃什么？我好饿。”
4.
在享用完相当美味的晚餐后，局长伸着懒腰准备去厨房洗碗。
“啊对了，我还有一事要谢谢你。多亏了你，管理局大家的发质都有了质的提升。”厨房传来刷洗的水声，却盖不住局长好心情的语调。如果有尾巴的话，那她的恐怕早在身后一摇一摆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要想减少掉发的话，还是少熬夜赶工的好哦？”
即使在厨房见不到人，局长还是本能的抖了一下。
这是在内涵我赶DDL的事吧？绝对是吧？！
“可是工作真的很重要……！”
阿黛拉从背后抱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局长，双臂牢牢锁住腰肢，头靠在局长绷紧的肩上。
这是用亲密行为作掩饰的威胁。
局长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近到足以称得上耳鬓厮磨的距离让一切反应无处遁形，她能听到阿黛拉的呼吸声，另一颗灼热的心的跳动透过背脊被感知，锁在腰上的手将她们连在一起，鼻尖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味。
她换了个说辞。
“一些时候，牺牲生命的长度以换取生命的厚度是必要的。就比如，如果我不勤恳工作的话，就没有这个假期了，对不对？”局长用干净的手腕碰了碰圈在她腰间的“锁扣”，继续彩虹屁大业。
“我不会太勉强自己的，更何况，我们亲爱的阿黛拉会为我泡上一杯红茶来抚慰我疲倦的身心，她会听我倾诉，为我解答，一想到她来了，坏心情就通通消失了。”
局长能感受到阿黛拉的视线在她脸上打转，对此她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听起来，我是侦探小姐的灵丹妙药？'”言语带来的微弱气流让局长动了动耳朵，她直觉问题不止于此。
“你是我的救星。我当然感谢你。”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呢，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吧……”
似真似假的话语惹得局长偏头确认，一时忘记了那危险的距离——这下正好吻在阿黛拉的眼角。那蓝宝石惊讶的微微睁大，清晰倒映出局长同样迷茫的脸。
双方都绷紧了身子不敢动，全体石化大概持续了1.90秒，局长率先扭头结束了这一尴尬状态。
“因为你是阿黛拉。你曾温柔地救助我，鼓励我，所以我同样也想回报你，解决你的烦恼，这有什么不对吗？”
局长不动声色的深呼吸，好快点平息胸中加大马力运转的脏器。只是她忘了，两人现在亲密相贴的姿势，身体无论是再小的变化也能诚实的反映给另一位。
“您确实擅长讨人欢心，每次都能把我从边缘牵回……”
最后一副碗筷也清洗完毕时，局长转身靠住台面，感受到原本密不透风的禁锢舒展为妥帖的拥抱，阿黛拉支起手垫在她的后腰，隔绝冰冷的案台。
她终于看清了漂亮的宝石切面里，她一直所力图确认的情绪——平静、从容、与一点微笑。
原来刚刚全是阿黛拉所燃放的烟雾弹。
落子无悔，愿赌服输。局长举起双手，摆出投降姿态——
“我保证，我今后会合理规划时间，按时完成任务，绝不让文件漫成的小山把我压死在办公桌上。宽容的阿黛拉小姐，就饶我这一次吧？”
她喜欢阿黛拉时不时的捉弄与反击，喜欢她不经意露出的隐秘的自我，喜欢她的温柔也喜欢她的不从容，所以，再给她看到更多吧。
5.
“只是因为任务？”
阿黛拉依然维持着浅淡的笑意，眼中却另有所指。
“不，”局长无奈的且战且退，试图行以贿赂。“我很想你。”
没办法了。
就着这个拥抱，局长万分小心的凑过去，直到近到两双眼睛快要撞到彼此，收了下颚用额头去蹭。呼吸交缠在一方天地，她尽可能不暴露自己过多的情绪，却无法控制住的紧张吞咽，心脏跳荡的简直要顺着呼吸蹦出来，而与局长磨磨蹭蹭的举动相对，那双近在咫尺的蓝色星星已经合上，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慢慢的腾挪过去，任发丝相接，合眼陷入一片黑暗。温凉、柔软、蜜一样的门扉，谨慎扣响，进入另一片未知的领地。踱步、探寻，清点每一件家当，在漫长的细碎声响中，找到同样濡湿的彼此。来自她的温度炽热，点燃埋在身体里的血液，缠绵随即变成交锋，着重进攻她的弱点，如愿得到她乱了几分的鼻息。
像是有火星跳在舌尖，燃烧般滚烫的热意最先从唇舌开始，从幻想中她眼眸折射的光开始，燎原一样浸透全身。
局长感觉她不是在亲吻，而是在渡火。
再松开时，已是气喘吁吁。
6.
“仇也报了，正好碗也洗了，陪我走走？”局长环住阿黛拉的腰身，脚下一带，将人带到客厅。窗外冷白的月光溜进一束，与客厅暖黄的灯光相映，阿黛拉的脸庞也随之柔和许多。
“又有什么‘惊喜’在等我？”捕捉到局长一瞬的愣怔，阿黛拉笑着乘胜追击：“难怪特意换了我的衣服。”
！
被猜中心思的局长情绪管理差点崩盘，幸而在最后刹住了脚。
老天，不是阿黛拉这么一提，她都忘了自己身上这套是人家的衣服了。
心情复杂的摸了摸鼻子，局长决定岔开话题。
“是啊，所以可以接受我的共舞邀请吗，阿黛拉小姐？”
7.
今夜月明星稀，凉风习习，街道上除了她们二人再无其他。局长牵住阿黛拉的手左拱右找，终于拐到一处僻静的花园。
在新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葱郁草木早被灰色水泥逼退至交接的罅角，却如扎根在缝隙里的种子一样，奋力生长，沉默的同钢铁森林交战，哪怕最终结局惨淡。
这些寡言的生产者，今夜都被风洗的柔和，如同迎接老友般伫立此处，而局长亦是介绍朋友一样为阿黛拉讲述她是如何发现的这片绿洲。
“这片花园躲在居民楼与废弃的烂尾楼的交界处，道路复杂，据这最近的商业街也有段距离，这才没被开发商盯上。”局长得意洋洋的冲阿黛拉挑了挑眉，一副等待大人褒奖的孩子模样。“我返程时就因为这些巷子迷路了，才找到了它。”
“不过也不是坏事，这不派上用场了吗。”局长后退半步，冲阿黛拉递出了手。
“不知我有没有机会能和阿黛拉跳上一曲呢？”
月光安静的流淌在不大的院子，淌过局长伸出的手掌，沿着掌纹汇成的小溪流下，那之上很快又被另一只手覆住。
“这是我的荣幸。”
8.
她们在四散的绿洲里起舞。
圆舞曲的特点即柔和与轻盈。通过身体的摆荡与转身呈现出优雅且具有动力形态的舞姿。她们默契的数着节拍，在无声的乐曲中若即若离、分分合合，局长瞥见，阿黛拉的裙摆在动作下飘扬如蝶翅扑扇，恍若下一秒她的背上就会生出双翅，飞往哪处不知名的地方。
她回忆起自己的初衷，斟酌着开口：“其实，我是想要道歉。”
舞步不停，影子也配合着她们做出一个个旋转的动作。
“关于审查一事，我为我的不当言辞道歉。我不应该仅从旁观者角度傲慢的要求你原谅，强行把我的意愿施加在你身上，却忘了你也有不和解的权利。我并不是为了取得你的原谅才道歉，你也不必原谅我，这是我的错误。”
局长搭在阿黛拉腰间的手不安的蜷起，她尽量直视阿黛拉的眼睛，哪怕这时候阿黛拉的眼神让她有些发虚。
“我不太会讲话，接下来的话或许很冒昧、很无赖——但能不能够，再试一次，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生活……那些你在乎的人，在乎你的人并不想在残缺的记忆里苍白的活着，她们会想拥抱你，在你低落时安慰你，陪你一起应对生活给予的种种困难。所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拥抱你。”
她缓缓低着眼去瞧阿黛拉的反应，迎来一声叹息。
“您总是这么擅长让人狼狈吗？”
舞曲临终，振翅欲飞的蝶最终还是悠悠停在局长的指尖，敛翼止飞。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请好好遵守承诺，别再自顾自的逃走了。”
几乎等同原谅的话刚落下，局长就笑嘻嘻地凑上来。
“那…其实我这还有份礼物要送给你，也是有关斯洛恩街的东西。”
9.
蓝色的卡纸包装下是带些厚度的纸板盒，像是书籍或是资料之类的物件。
“我可以现在拆开吗？”
“当然，不如说现在拆开更好。”局长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疑。
盒内躺着本集册，阿黛拉翻开发现里面全是曾放在理发店里，满载着顾客们幸福笑靥的照片。照片们全都重新做了封装处理，摸着光滑的封皮，想必外层的收纳册也换了新的。
阿黛拉垂眸一页页地翻动，过往被斩断的珍贵记忆又追上来，被人递至她手中，其中满溢的情绪甜蜜又复杂，让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真的能找回来……就好了……'
'……这次，我会把它找回来的。'
不久前的对话再次清晰的浮现于脑海中。当时，局长也是这样，怀抱着莫名的决心与勇气为她担保。
“我说了，再找回来就好了。”
局长还是那副落拓的笑，凑进来贱兮兮的摸了摸理发师光滑柔顺的头发，又不知足的绕到她身后，弯着腰，堪称逾越的把头搁在神色复杂的阿黛拉肩上，歪头，询问。
“不再看看？最后有‘惊喜’哦……”
顾不得再管肩上多出来的灰毛脑袋，相簿被翻至最底，是几张看起来很匆忙的偷拍——分别是她在准备工具时凯莉和局长合谋拍摄的三人合照、剪发时悄悄捏紧剪刀的她和笑着的凯莉、还有她目送凯莉离开的背影。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拍的？
询问的眼光落在局长的侧脸，罪魁祸首不慌不忙的直起身，袒露实情——
“那天我不穿的正装吗，顶端第一颗扣子是微型相机，原本是用来快速保留证据的，没想到用来干这个也挺合适的……”
说罢，局长掩饰般的挠着后脑勺，笑容中已然带上了点不明显的心虚。
“我该说抱歉吗？”
面对缓缓靠近的阿黛拉，局长自觉的开始给自己谋求后路。
“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两人的距离已不足半米，局长想后退又被拦住了腰。
“你想要而我能做，那为什么不做呢？”
“既然你需要一点牢固的亲密关系来摆脱旧日的不愉快，我为什么不能是那个人呢？”
理所当然，本应如此。
局长不解的低头去观察阿黛拉的表情，却被扯住了领子往下拉。
？！！
突如其来的吻拉开了一场迅疾的战斗，她温柔的撬开她的唇，如撬开牡蛎的壳，探到内芯最柔软处，如愿以偿找到最珍贵的珍珠，细细采撷。在清凌的月光下，她为她降临了一场春天。
“您当然可以是。”
11.
翌日清晨，熟悉的松软被褥，令人安心的轻柔气息，舒适的晨早阳光……和不熟悉的手臂酸痛，联合拉醒了局长。
小心翼翼的从阿黛拉的怀中抽退出来，局长尽量放轻手脚，离开前管好自己的眼睛，把掀开一点的被子重新捂的严严实实。
摸进浴室梳理整齐后，局长心情复杂的盯着镜子看了许久，才慢悠悠拐进厨房，准备今早的早餐。
——至于为什么今天是她，如果是阿黛拉的话，她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就这样。
煎鸡蛋煎到一半，局长就耳尖的听到浴室传来打水的声音，和关水后，明显过长的安静。
局长努力不去想阿黛拉看到那枚应当在昨晚就被她擦掉的唇印时的反应，却还是憋不住笑了几声。
关火，出锅。局长端着盘子出现在客厅时，正巧撞见在冲泡红茶的阿黛拉。
“醒了，来吃点？”
在看到本就是v型衣领从而展示出更多暧昧印记的肌肤时，局长再再次心虚的建议道：“要不，你穿我的换洗衬衫？”
虽然这意味着她回去可能也得穿着阿黛拉的衣服了，但总比让阿黛拉在她风格鲜明的衣柜里大海捞针，找出一件能遮全的衣服来的方便。
“看起来也只好这样了。”
阿黛拉的眼神和昨晚月光下的样子分外相似，局长本能的感觉到不妙，挪到一扇窗前局促的整理窗纱。
“非常抱歉……”
少了窗纱遮挡的窗子明亮的刺人眼睛，局长自然的转身靠住，正好迎上踱步而来的阿黛拉。
“您不能总是期望口头道歉就能一笔勾销……这几天我都要穿着您的衣裳出门了，难道不应该有什么补偿吗？”
我在斯洛恩街也是穿的你的衣服啊？
这话局长当然是不敢当面说的，目前这架势也不是能让她好好解释的模样。
怎么办？把我办了行吧？
局长倚在小窗上，背后照进大片暖洋洋的阳光。她吻了过来，得体的将腰环住，花朵一样的唇小心翼翼地触碰另一朵。
局长放纵手埋进阿黛拉的发丝，弄乱理发师整齐的造型，另一只松松地搭在肩上，有意无意的擦过肩胛骨。短暂分别，又偏头重叠，任由呼吸都被搅乱，两口井在尝试从深处打捞出什么，她从其中尝到了窗下花丛，黄昏时一朵黄玫瑰的味道。
END.
3.的灵感来源——太阳升起，我们的影子肩并肩拖长在人行道上。突然，我看到我的影子倾身，亲吻了她的影子。于是，无视于我的羞怯，我摘下眼镜，模仿影子的动作。
——马克·李维《偷影子的人》
关于消失的10.，对没错是瑟瑟，但我还没憋出来，等着吧。全文写下来还真是亲吻这部分写得最得心应手了，怀疑是樱T后遗症。这次的收获除了让我知道自己是个纯爱苦手以外，对话同样功不可没（太令人头秃了）。还有一篇，写完我就回归混邪人，所有人都是局长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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